花魁娘子深深一礼,带上斗笠要走。
军情司的女修士迟疑看向韩妃娘娘,韩宁沉默没有开口,前者也就没有拦,少顷功夫,那个藏在斗笠下的女子,消失在了巷子口
韩宁不认识这个人,也不知道她的事,自然没法感同身受。
只是,有一丝感觉,很像话本戏曲中那些优雅的道别,所以也就没有拦。
但对方没有说,她也没有问她的家乡在哪儿。
算是她的小私心。
韩宁摇摇头,转身回了府里,让人将事情记下,便当作插曲过去了。
林渊傍晚从天礼楼下修炼回来,小侧妃和她说一天发生的事,方才知道那算半个故人的人,已经飘然一身离开。
听到这里,他只是微微一愣,便摇摇头放下。
他没把雨花楼花魁当作什么值得记恨的人,自然也谈不上释怀之类,只是有一点感慨。
走了就走了吧。
京师繁,居不易。
不过,花魁他倒还认识另一个。
实际来说,另一个花魁与他相处的时间恐怕更长一些,只是感受不深,毕竟曾经虽共处一夜,实则什么也没干。
当时,他的左卿堂房前往青楼公干,几个百户、几个总旗、小旗,一同进了玉庆楼,他想着初来,也该与这些下属多些交际,便也没走,于是在花魁房内打了一夜的坐。
可能当时床上的花魁照花一辈子也想不到,有人宁愿在她这个,一楼翘楚袒胸露乳的女子面前打坐,也不愿意碰她一下。
林渊摇头失笑,叫了名管家过来,让对方拿着王府腰牌去玉庆楼将照花赎出来,给些银两也放还乡。
教坊司青楼的官妓赎身按说没那么简单,哪怕是稍有权势之人也要走上几天甚至等待一旬的流程,青楼才肯恋恋不舍的放人。
但他要赎人,便只讲一句话。
放,或者不放。
若是民间青楼倒还总要给些银两。
官办青楼嘛,不给也无妨。
官家青楼,收人的时候也没花钱,那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