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梁又问:“那有个叫裴枫的小兄弟来过吗?十八九岁的模样,很是高大。”
小童摇摇头,“最近几日只有你来过。”
王梁道了谢,抱着手臂走在路上,一头雾水。
裴兄弟怎么不在呢?
他到底哪去了?
王梁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裴兄弟还能有糖和干粮吃,应当是家住深山没有被这战乱波及,家中尚有余粮。
他瑟缩着身子,风雪渐大,还是找个地儿勉强活着吧。
去给胡家那群人打铁,想都不要想,他王家祖训就是不能给贼人打兵器。
王梁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着,想着要么要个活儿要么找个避难所避难营什么的先混混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走后不久,胡家立刻派人去了镖局。
朱漆金钉的高门大院中,炉火烧的通红,用的是上好的银丝炭,烧起来没有一点点的烟。
一干人等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,丫鬟小厮屏退两侧,都垂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你们怎么办的事!”
太师椅上的男人震怒,他一拳敲上桌子。
“你们几个蠢货!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。”
他气得站起身来,拄着一根红檀木的拐杖,颤抖这手数落起来。
“这火来的如此蹊跷,你们难道一个也没发觉,还得我亲自带人去搜山,把沈家人找出来不成?”
底下男人刚救了火,全身上下唯一一件好衣裳被烧穿了好几个窟窿,来不及惋惜就被人带过来回话。
“我们知错了,老爷!”
“饶我们一命吧!”
胡老爷气得捶胸顿足起来,之前他派了三十人进山,本想抓住沈家老头,狠狠审问一番,拿钱给大女婿,结果三十人全都折在了山里,如今是死是活还生死未卜。
胡老头猜测,要么是那书生和自己的手下商量了一番拿钱跑了,要么是这三十余人全部死在了山里。
等着大女婿办成事儿了,将来占据一方为王,他们胡家也能跟着鸡犬升天。
做了一辈子商贾人家,稍微有权有势的人都能踩他们胡家一脚。
只要自己女婿加官进爵,他们胡家也有人在官场上撑腰了。
这钱必须拿出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