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了,”安慕宁眯了眯眼,“你信与不信都不重要,因为你,根本就不配。”
说完这一句,安慕宁就毅然决然地迈出了寝殿的大门。
但人,永远都骂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就在大门在她身后缓缓被关上的时候,安帝歇斯底里地嘶吼:“逆子,你谋权篡位,休想将大安的皇位坐稳!”
“你往后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、一辈子,都会受千夫所指!臭名昭著万年、万万年!”
大门在这个时候关上了。
“砰”地一声,隔绝了所有声音。
今日的京城,照样是晴空万里,阳光明媚。
安慕宁伸手挡了挡,细碎的流光便穿过她指尖的缝隙,落在她那张倾城的脸上,就连脸上的小绒毛都那般熠熠生辉。
谢瞻宽慰她:“王妃,安帝的话请您莫要放在心上,这场兵变,渊王殿下都会为您处理好的,您万万不可能成为被史书唾骂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安慕宁点了头。
她只当安帝的话如放屁。
后续她还见了一个人。
那就是算准了她母妃墓下有矿脉的得道高僧,见到他的时候,安慕宁有些不敢相信:“严叔叔?”
那是她母妃曾经的青梅竹马。
自她母妃死的那一天,严铭就剃了度、出了家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严铭双手合十,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脸上早就已经没了当初在徐家军里当将军的昂扬斗志,只有无尽的沧桑。
他声线平静道:“贫僧法号无心,早已不是坤仪公主口中的严叔叔了。”
安慕宁不懂。
“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向皇后谏言,挖我母妃的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