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次产生了自残倾向的时候,时屿有些忘了究竟是谁告诉自己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。
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吗?
那父母若是成为了刺向自己的利刃呢。
他的身体,是由周婕和时宗铭那两个人创造出来的,一想起这个时屿的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恶心。
他厌恶那两个人,厌恶自己的身体,它布满疤痕,遍体鳞伤。
面前的这个人是除了爷爷之外唯一一个珍惜他身体的人,时屿俯身将南栖抱在了怀里,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我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南栖靠在他的胸口,时屿的心跳平稳有力,听起来无比健康,这提醒她面前的人还没到最后的地步,他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。
安检室外是一片玻璃大窗,阳光洒了进来,南栖在时屿身上闻到了阳光的味道。
面前的男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一些,身体抱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瘦弱了,南栖像小动物似的在时屿的胸口蹭了蹭,闭着眼睛感受面前之人的体温。
“你的保证我真的能相信吗?”
“能。”
南栖偷偷咧开嘴角,她才不信他。
两人的这次分别并没有亲吻,只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,暖洋洋的拥抱。
南栖就这样踏上了回海市的飞机。
回到海市之后,时屿那边的事情短暂的被南栖抛到了脑后。
生活的节奏开始加快了起来,在落地之后,南栖先是回了公寓换了身衣服,然后拿着一个随身的小包去找了负责这次案件的律师。
事实上南栖只需要出面就可以了,舅舅,舅妈还有赵胜要进监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,只要核对好这些小细节,南栖在庭前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说上几句话。
她唯一的诉求就是争取让这些人多坐几年牢,律师也尽全力帮她取证。
在这期间南栖也收到了很多条张晓悠的消息,她连看都没看,让那个显示未读消息的小红点从零涨到了几十。
之后觉得她有些打扰自己,直接删除拉黑了。
在开庭之前,南栖还遇上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