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阔精致的别墅后花园,南时初如同畜生一般被关进了狗笼里,然后又被两个保镖粗鲁地拽了出来。
南时初浑浑噩噩睁开眼,看到她三哥南慕海背着光,站在狗房门口。
南时初怔怔地看着这一幕,肩臂被保镖掐得生痛,心脏却咚咚咚地狂跳着。
她犹记得自己被绑在实验室里,给家人打去求救电话,得来的却是,“那么喜欢骗人,不如死了算了!”
最后她被开腔破肚,先被取走了心脏,最后所有器官都被挖空了。
想起听到的最后那句话,她讽刺地扯了扯嘴角。
她居然又活了!
她回到了南漪漪跳下河诬陷她,结果造成自己一个肾衰竭,出院后家里人逼她给南漪漪道歉,并且让她给南漪漪做肾源匹配的那一天。
当时她委屈又难受,不想被家里人认定自己是个恶毒的人,自然不愿意承认,也不愿道歉,还负气想出门躲一躲,却被人关进了后花园狗房的狗笼子里。
“你还有脸笑?你到底有没有心?你知不知道肾衰竭有多痛苦,漪漪已经连续高烧两天,吃不下睡不好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!”
“就因为你任性胡为,我们全家都要想办法寻找肾源替你善后!”
“就这样,漪漪还一直替你说话,说不怪你,你不承认只是因为你太害怕了,只要你愿意道歉就无所谓肾源不肾源了。”
南慕海越说越气,见南时初一声不吭,他忍无可忍,猛地将南时初踹倒在地。
“站着不会道歉,那就跪着!跪到愿意道歉为止!”
狗房地下是粗粝的石子和沙子,南时初膝盖和头部同时急速撞在尖尖的石面上,有沙石陷进了她额头的皮肉,痛得她呼吸一窒,“我道歉。”
上辈子,她不道歉,跪了一天一夜,不但没等来家人的心软,还连人带狗笼一起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窖。
地窖里没有光,没有风,只有黑暗、恶臭、冰冷和蛇虫鼠蚁。
她坚持了不知多久,终于受不住哭喊着认了错。
自此她患上了幽闭恐惧症,一到天黑就害怕。
既然从来没有人信她,认不认错都没区别,为什么不直接认错少受些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