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听澜如何没听出来碧桃话里的担忧,安葬好父兄,母亲就遣散了一批府中的人,如今留下的大多都是老人。
把老人打发去庄子上,必会惹来他人猜忌。
可没有什么事能抵得过嫂子与杰哥儿的安危。
思及此,孟听澜心意未改:“心有不服者,也可拿三十两银子离开将军府。”
府里的动静,还是惊动了沐婉。
犹豫再三,沐婉还是询道: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,惹得你这般大动干戈?”
儿子是她今生唯一的依靠,自孟听澜归家她便把府中之事交了出去,潜心在院中教导杰哥儿。
若非人求到她跟前,她还不知府中发生了这等大事。
孟听澜将手里的弓弩放到条案上,扭身面向沐婉,和盘托出道:“厨房有人在饭菜里下毒,想将我带回来的乞丐杀人灭口,查下去发现事情太过蹊跷,为防止这等事再度发生,我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孟听澜跟谢恒在同福酒楼之事,沐婉听身侧的徐嬷嬷说过,因而也知晓那乞丐是谢恒谋害孟听澜的把柄。
无需多想,也能猜到是谢恒收买了厨房的人,想杀乞丐灭口。
孟听澜的意思,谢恒还收买了更多人。
收买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,何况还是收买老人。
谢恒为何要这么做?纵是恼怒孟听澜,也不该做到这种地步,何况孟听澜才归家不到半月。
强压下心中忐忑,她声音发颤:“他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对付将军府?将军府可一直对他不薄。”
听到沐婉说的是“将军府”而非她,孟听澜便知嫂嫂心里已有了猜测。
她敛下眼眸陷入沉思,私心里她并不想让嫂嫂和侄子卷入将军府和谢恒的仇怨中。
可谢恒一早就盯上了侄子,若嫂子与侄子不心生防备,将来说不定会中谢恒的诡计。
孟听澜的沉默,让沐婉愈发不安,她着急地抓住孟听澜的手:“听澜,我跟杰哥儿都是将军府的人,我们有权知道将军府发生了什么。”
此话让孟听澜有了决定,她反手握住沐婉的手,确认周围无旁人,她才沉声道:“我怀疑父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