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黛用盛满泪意的双目望着谢恒:“我自是信表哥的,只是姨母对我心生不喜不是一日两日,现下我肚子还怀着你的孩子姨母就如此,他日我若是生下的是一个姐儿,这谢家还能有我母女俩的一隅之地吗?”
“有我在,自不会有人为难你,”谢恒抬手把苏黛揽入自己的怀中,“无论你生下是公子还是姑娘,你都是我所爱。”
苏黛欣喜地点头,脸上洋溢着幸福,心里却不住翻白眼。
说得比唱得好听,却只字不提孙氏的刻意为难,先前自己答应她的家财也没要回来。
念及此,她小心试探道:“表哥,我想要些傍身之物的事你可跟姨母说了?”
谢恒神色一僵,前几日他在小娘跟前提过此事。
小娘说横竖大家都是一家人,分什么你跟我,难不成她还能委屈了自己的新孙子孙女?
“黛儿,你现下怀有身孕,待生下孩子后还得教养孩子,倘再分出精力去打理那些俗物岂不是太过劳累,倒不如还是交给小娘打理。”
他牵起苏黛的手,与苏黛十指相扣:“你是小娘的亲人,你肚子里的怀的又是小娘的孙子孙女,她疼你们还来不及,绝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苏黛不觉攥紧了衣袖中的手,说得再多,那老虔婆就是不想还她家财。
什么不会亏待她,在勾搭上谢恒前,连谢家一个旁支的庶出姑娘都比她月例多。
跟谢恒欢好后,谢恒平日里倒是会寻一些玩意来讨她开心,但跟父亲留给她的家财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一想到老虔婆拿着父亲留给她的家财挥霍,收买人心,她就恨不得把老虔婆千刀万剐。
不敢让谢恒察觉出异样,她附和道:“表哥说的是,是我思虑不全。”
孟将军府。
孟听澜昨夜看书忘了时辰,起得也比平日里晚了些。
洗漱好,来到院中,抬眸就见碧桃面露纠结。
行至交椅上坐下,她轻抬衣袖,缓声问道:“说吧,发生了何事?”
“也不是谁在外面乱传,说你跟靖王早就有,”碧桃低垂下头,多了些局促,“有染,才一心想跟谢侍郎和离。”
她抬头看了孟听澜一眼,确认孟听澜没动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