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被孔瑟买来的？”吴桀几步蹲到女孩身边，没有寒暄的功夫，目的明确。
“我不是，我掉进了河里，被两个当兵的捞起来，送到了他那里……”墨允芊什么都顾不上了，哭哭啼啼开口。
“他有没有碰你？”第二个问题问的干脆又露骨。
“没有，我被救起来就一直病着，他——”
女孩的话还没说完，对面的人就出言打断，没碰就成，管他什么原因。
“给你个选择，在这儿等着他来救你，或者，跟我走。”少年目光灼灼盯着她，声音即使在这般嘈杂的环境里，依旧铿锵，中气十足。
“不要，你们都不是好人。”女孩虽说无助，但并不怯懦，现在这么乱，她说不定可以趁乱逃出去。
“的确，那么在两个坏人之间做选择，我劝你选那个更坏的，因为不太坏的那个，活不长……”
少年扯唇，循循善诱，像个耐心十足的掠杀者，
“再劝你一句，不要起趁乱逃跑的心思，我告诉你，这场枪战结束，整栋建筑就会被引爆，目睹这场枪战的所有人，都会被炸死，没有一个凶手会留下目击证人，你说呢？”
话毕，他抬手，看了看腕表，“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犹豫。”
少女手上和膝盖上的刺痛源源不断刺激着感官，鲜红的血将地板和裙子染的斑驳。
少年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盯着她的脸，喉结动了动。
其实不管她怎么选，掠杀者锁定的猎物都逃不了，无非是用什么方式捕猎而已，但是于他心里，依旧希望自己是能被选择的那一个。
墨允芊心思千回百转。
这个人看起来年轻，气质卓然，应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，他之前在包厢里似乎是在和孔瑟谈生意，生意人比当兵的好对付。
“跟你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？”她咬牙开口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想回家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
“真的？”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。
“走不走？”少年再次开口，外面的枪声已经越来越稀疏，看来孔瑟带来的人已经差不多拼完了。
女孩重重咬了咬唇瓣，泛着粉红的润眸看向他，犹豫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