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锐进屋,将兜帽掀开,直接坐在主位上,蹙眉问道:“昕儿派人通知我有要事相商,不知是何要事?”
凤昕看着对方略微傲慢的态度,也不禁暗自皱眉,她倒是没想到,自己这被休弃时还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锐皇叔,竟不知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底气?
若不是图谋那个位置,还用得到对方,她也不必如此受气。
凤昕虽想是这么想,却是笑着亲自给凤锐倒了一杯热茶,等对方接过,方才道:
“侄女今日进宫时,瞧着母皇身体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!那件事也时候提上日程了!”
凤锐茶盏刚送到嘴边,就听闻这话,动作不由停住了,有些惊讶:“这么快吗?”
凤昕疑惑的朝凤锐看过去,不是他与太君下的药吗,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吃惊。
“那昕儿打算何时动手?可有计策?”凤锐浅啜了一口茶,随后放下茶盏问道。
他自然察觉到凤昕的眼神了,不过并未多想,许是父君加重了剂量,而自己为了摆脱嫌疑,能不进宫就不进。
“半月后是母皇生辰,若母皇‘病弱膏肓’当着群臣的面倒下,那到底能不能活过来还不是皇叔与祖父说了算嘛,只要母皇一死,一切便可水到渠成!”
凤昕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,五指慢慢一转,手握成拳。
“确实是好计策,可皇姐此次并不打算操办寿辰,况且不说太女和城外京畿卫,就连城中五千禁军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凤锐并没说同不同意,他和父君如今手中人手不足,没有十足把握当真不敢轻易冒险。
闻言,凤昕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凤锐,道:
“所以,这就要看祖父如何办了!听说东城门守备处有祖父的人,到时候我的人会提前安排进京,只要牵制住不让京畿卫进城,区区凤昭和五千禁军,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!”
见凤锐面上还有些犹豫,似是不相信自己,凤昕装作一副忍痛的表情,再次开口:
“这样吧,我将督指挥使陈平和她手下七千守卫所士兵一并派给皇叔配合行动,如何?”
凤锐惊诧,陈平乃是自己这大侄女的丈母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