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肚子填饱,才有力气干活儿。晚上几个人就在木屋歇着。
李居安和老林员商量,第二日一早让老林员领着他们,去瞧雪地里的大脚印,看这几日留下的脚印,数量,和方向,大致能知道虎大王的活动范围。
老林员姓唐,老唐应了声,然后摘下大棉帽,将帽子摘了下来,一扔挂到旁边墙上的鹿角架上。
他这才瞧清楚,林员老唐脑袋上密密麻麻的几道疤,弯弯绕绕的布满了整个头,和头皮。他心里一紧,到嘴边的话忽然没敢问。
宋德生嘴快的很,惊叫后直接问:“唐叔,这是咋整的?”
林员老唐也吃了几人的烤鹿肉,一顿饭就混熟络,指着最大的一道疤,说道:“巡逻时候被那头公虎给咬的。那头公的年纪大,老得虎牙都掉没了。就这么整,咱都去了半条命。”
他头上的疤有缝针的痕迹,密密麻麻能有四十多针。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说,心里沉重地不吭声。老公虎的牙掉了还能咬成这样,这要是碰上年轻力壮的老虎还了得?
兽医老张叹了口气,拍着大腿说道:“虎不打不行呐。”
晚上,骡子在外面一个劲儿地踢踏木板。铁锤一反常态地趴在李居安脚边,只敢透着木屋的门缝往外头瞅,时不时呜咽一小声。
李居安煮好松枝水,问林员老唐要了盒松子油,将猎枪往背上一挂,拖着沉甸甸的布兜子,喊了一嗓子:“我就搁屋外走走,布夹子去。”
陆志强和宋德生一听,心里觉得奇了。宋德生已经一拍额头要跟上去,陆志强心里寻思了一下,喊道:“明早再布夹子不成么?今晚多危险呐,骡子都在叫唤。”
外头远远的传来李居安的回应:“咱们捕猎愿者上钩,憨蛋式狩猎。”
陆志强瞅瞅宋德生,问:“啥叫愿者上钩?李居安这话啥意思呐。”
宋德生提枪站起来,说道:“踩夹需要放啥?”
“诱饵呗,找点肉块,血淋上去。”
“那可不呗。你躲在这屋里头是害怕啥。”
“你憋搁那叽叽歪歪和婆娘似的,外头有老虎,咱不躲屋里,还出去喂老虎嗷?憨的和啥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