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志强骂他:“你特么有病吧,现在是说这种事儿的时候么?你没瞅见猎狗都死了?”
陆家过去是狗帮,知道猎狗对于猎人就是性命,第二条命。宋德生是县城长大的孩子,家里也没养狗。他一瞅李居安和兽医老张,保卫科老钱,老陶已经跑远了,大步赶到猎狗的方位,他这才闭上嘴,知道刚才说错了话。
陆志强还在骂他:“特么没眼力见,嘴也臭,净瞎比扯。被人打也是活该。”
宋德生一边跟在队伍后走,无奈了,说道:“我就昨儿进山就吃两绊蒜,能有多大味。臭也臭不到哪去。”
他吃硬不吃软,外头瞧着横,但碰见硬茬子就软。陆志强怼他,李居安怼他,他只会顺嘴接话自嘲,也不当一回事。
几人跟着李居安赶到刚才打狗围的沟子后头。
这里也是昨儿个大虎使劲叫唤,然后声音忽然消失的地方,再后来只有铁锤一条滑溜狗半夜赶回来,其他狗都不再出声。
在打狗围中,狗和猎物迎面相遇不会停下叫唤。
如果猎狗忽然不叫,只有两种情况。一种是猎狗咬住猎物不撒嘴,定住猎物制服,自然腾不出嘴来叫唤。第二种是猎狗伤了死了,也没法叫。
李居安走近两场打狗围的沟子后,知道这处应该就是大爪子的洞穴老巢。不然不会昨晚被狗遇见一次,今儿个受伤的大爪子还跑回来这里。
他眼睛一瞥,雪地里全是殷红的鲜血。有些血是新鲜的,刚留下的,还有些血液紫红色黏稠,瞧着留下有一段时间。
白蛋子跟在花耳后面,轻轻呜咽,一看见主人走过来,白蛋子和花耳一同踉踉跄跄地走过来。
白蛋子的前腿折了,在打虎中受伤,只能用三条腿慢吞吞的瘸着跳两下。花耳后背的旧伤被翻开,伤口二次开裂,一尺来长的皮肉翻开,旧疤和新伤汩汩渗出鲜血。
老狗忠心,花耳皮开肉绽成这样,还和白蛋子瘸着凑上前,用狗头蹭着李居安的裤腿,抬起狗眼盯着他瞅,想要寻求安慰。
李居安攥紧拳头,心疼地不行,他没有停下脚步,继续大步往前走。
他一走,白蛋子急了,想要跟着主人一道走。但瘸腿的白蛋子整个前腿以诡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