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是这一地的染血棉花絮子是咋回事。
李居安吼他:“还愣着干啥,追呐。”
宋德生猛地一拍头,抬脚也跟着翻窗户跟出去。
两人警惕地跟着猎狗们,在沟塘子附近又跑了好一会儿,追到一棵倒树下。
这边环境杂的很,红松,水曲柳,紫椴都是正常长的。但偏偏这棵红松顺山倒,树冠直指山下。
血迹也一路顺着雪地,蔓延到倒树树根边,大虎领着猎狗们朝着峭壁下使劲吠叫。
宋德生走到倒树边,小心翼翼探头一瞅,还真被他瞅见一个草窠子,草窠子边上掉着一截露着棉花絮子的破棉袄,全是血。
他吓得浑身发寒,汗毛竖起浑身和过电一般,后退两步发出嚎叫。
“哎妈呀!”
他刚后退两步,就踩了个软乎乎的东西,吓得他又是一声嚎叫。
“哎我艹,啥玩应啊绊我。”
他扭头一看,居然后脚跟踩着一截断的胳膊。胳膊裂口是被撕咬的伤口,耷拉在雪地里。
任何人第一次瞅见尸体,都挡不住恐惧感。这种瞅见尸体的视觉冲击力,和嗅到的腐臭味,让恐惧感从心灵直冲起,抵达灵魂深处。
宋德生双眼通红,强忍悲伤,一拍大腿又哭出声:“弟儿啊!陆阿弟,我对不起你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