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半天没等来他所有行动,身前的人侧过身难掩疑惑:
“夫君说要亲手替我簪钗。怎么不动。”
萧云笙手动了动,依旧没有抬起,只是眸光愈发深沉:
“既然要带钗,夫人还带着这帷帽做什么。”
见四周没外人在场,萧云笙眉心蹙起,语气更加冷淡:“这会四面无风,夫人也不必这么小心。便是吹一吹风,也不会立刻就染了风寒。”
方才虽然匆匆一瞥,可帷帽下的下巴在他脑中拼出的不是夫人的脸。
越想要想起夫人的下巴是什么样的,可不知是不是出府几日没有亲近,他竟怎么也想不起傅蓉原本的下巴是什么样的。
许是被他态度吓到。
那带着帷帽的身影猛地颤了颤,有些欲言又止。
纠结了半晌,才缓缓摘下帷帽。
傅蓉莹润的面容出现在眼前,眼底还含着一包泪,好似疑惑,却又强撑着嗔笑起来:“夫君若觉得麻烦,摘掉便是,不知情的人若是听见了,万一误会夫君你愿意替妾身带钗,只怕会被人非议。”
一口气就这么横在喉咙。
萧云笙终于缓过神,举起手中的钗缓缓替她带上。
真看到帷帽下的人就是他的妻,该收回疑虑才是。
不知为何,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。
江月远远看着这一幕,好似有一碰水从头浇下,将她刚才心里的热和欢喜尽数驱散。
一遍遍地提醒她方才在马上的一切,都是因为她是‘傅蓉’。
可看着两人走过来般配的样子,江月还是没忍住鼻子发酸。
拉着星星蹲下身端端正正行了礼。
“恭喜将军,小姐。”
原以为萧云笙带着傅蓉从她身边路过,没想到他突然顿住了脚步,停在面前,“你方才去哪了?”
见傅蓉和江月都一脸惊愕地看着他,萧云笙喉咙一滚,也觉得他这样有些莫名:“夫人方才更衣,都没人伺候。”
江月怔愣了一瞬,反应过来急忙开口:“奴婢带着妹妹四处逛了逛来着。是奴婢疏忽了,请将军恕罪。”
星星见不得江月被人冤枉,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