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刘天祥给他们两人杯中倒满了啤酒,端起了酒杯。
“确实值得庆祝,来,天祥哥,咱喝!”
秦三娃笑容灿烂,和刘天祥碰了碰杯子,一饮而尽。
就这样,两人又热热闹闹吃喝起来。
吃完饭,已经十点了,秦三娃见刘天祥醉醺醺的,便邀请他到自己住处喝喝茶,醒醒酒,谁知道刘天祥说他还有下一场,拦了个出租,自己走了。
吃饭的过程中,刘天祥确实没有提马王沟的林权问题。可是,他请秦三娃吃饭本身,就意味着催促和施加压力。秦三娃很清楚,心里也挺着急的。
“下回要是再有时间和沈主任单独相处,我一定要说说的。”
回到住处,躺在床上,秦三娃反复对自己说,希望不要再错过机会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秦三娃吃了个顿早饭,就返回了大古坪。
大古坪人对他确实很热情,甚至比他想象中还热情。
可是,秦三娃却总感觉他们这过分热情中藏着事情。
当天晚上吃过饭,秦三娃去赵军海家里串门,竟然看到赵军海独自一人喝着闷酒。“伯,我婶呢?你咋一个人在这里喝酒?”秦三娃疑惑地问,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赵军海对面。眼前的四方桌上,除了一瓶烧酒,就是一碟干辣椒。秦三娃还是头一回见赵军海这个“全村首富”,这么凑合地喝酒。
“蜂房就离不开人嘛,你婶去了蜂房,我一个人在家。”赵军海迷迷糊糊回了一句,脸上立刻露出了扭曲的笑容。他想坐正身子,在秦三娃面前吧保持长辈的威严,却差点从椅子里溜到了地上。“你喝不,干辣子下酒,美着呢。”说着话,赵军海把酒瓶子往秦三娃面前一蹲,推了推放辣椒的碟子。
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秦三娃小心翼翼地问,打量着赵军海劝说说:“有事咱解决事,喝闷酒于事无补,还伤身子,伯,你是个明白人……”
“明白人,哼,明白人,哎……”
不等秦三娃说完,赵军海喃喃自语,叹息了一声:“这世上当啥人都好,就是不能当明白人,太明白了,不好,不好啊!”
“明白人有啥不好的,你就是凭着这份明白,才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火,十里八乡谁不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