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军海笑了笑,还是不愿意说。
秦三娃顿时就急了,猛地站起身,激动地说:“你要是再把我当外人,你家这门,我就再也不进了!”
听到秦三娃说出了这么重的话,赵军海的酒顿时就醒了一半:“你这话是啥意思?我不给你说事情,是怕你不好做人,你不登我的门,这事就大了!”
“那你给我说说,到底因为啥事?”秦三娃没好气地说。
“坐,坐,先坐下来!”赵军海冲着秦三娃直招手,看着秦三娃坐了下来,他才唉声叹气地说:“还能因为啥事嘛,老问题,咱跟保护区的林权纠纷嘛,这事前几年闹得很凶,你那会儿已经懂事了,应该有印象。”
“最近电视上,广播上,总有人提到征地补偿的事,提得多了,咱村的人就坐不住了,哎,其实咱不应该这样的,这些年人家保护区对咱太好了,远的不说,就说咱村这蜂场,要不是人家保护区往咱这里派畜牧专家,咱能养个屁,连蜂王老嫩都分不清啊,所以,大伙都很为难,我心里也不痛快。”
赵军海说完,又是几声叹息,自顾自喝起了酒。
秦三娃想了想问:“就因为村里人又提林权纠纷的事?”
“现在不光是提说了,村东韩宝才,村西王立秋,还有村北的马建设、刘绒花……他们现在已经在商量着要到县政府门前讨公道了,我分别找他们谈了好几回,这些人就没一个听话的,他们还说我因为养蜂的事,被保护区收买了,是保护区安插在大古坪的卧底,你听听,这都是啥话,分明是冤枉好人嘛!三娃,你评评理,你说伯是不是保护区的卧底?”赵军海越说越委屈,眼泪流得有些控制不住了,只好放心酒杯,侧过脸擦了两把。
“伯这人做事,一向追求公道二字,从来是向理不向人,现在竟然因为说两句公道话,就被人冤枉成这个样子了,伯,心里难过得很!”
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赵军海这个平时刚强惯了的汉子,这时仿佛被人剥夺了所有生存信念一样,再也支撑不住了。除了眼泪不停地往出涌,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才能继续让自己仰着头做人。
“人的名,树的影,公道自在人心,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