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淮言放下心中疑惑,跟着进入私塾后院却不见林原白的身影,正在他准备一间一间院落探寻时,突然见林原白携着赫赫冷风走了出来。
两人在院中打了个照面,林原白并没有感到惊讶,好像早就知道蔺淮言跟在他身后。
当下只有他二人在,蔺淮言放下顾虑,直言到:“是你说服皇上把沈初转移到了祠堂,火也是你放的,你想要沈初消失。”
林原白纠正道,“是让顾清消失还她一世安宁。”他不屑地撩起眸子,善意解释道:“少卿生来尊贵,一生顺风顺水,自然不会懂得其中缘由,要知道沈初根本就不适合在外抛头露面。”
蔺淮言闻言,眸色一沉,周身如同淬了一层寒冰,“听你的意思是准备将沈初永远藏起来?而以你的地位必定是长留京城,所以你不会将她藏于下面州县,只会给她再换一个无名身份困于一方田院。林原白你真让本卿失望,本卿以为你考取功名是为了帮她翻案,可你在身居高位后,一边口口声声称与她相濡以沫十五年,一边又从未想过为她翻案!本卿真是看走了眼,竟然会把你当成劲敌,殊不知你远不如陆十洲。”
林原白一怔,那张淡漠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恼意,“翻案就会暴露她的身份,当下时机未成熟,翻案只会给她惹来麻烦!”
“那你认为何时是时机成熟,十年,二十年,还是永远?”
“很快”林原白一顿,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,呼吸之间,一转失态的模样恢复成平常的淡漠与疏离,“少卿好手段。”差点就被套出了话。
蔺淮言蹙眉又展眉,是啊,能游走在皇后和李修渊之间的人又岂会轻易上当。他顿了顿,问出最后一个疑问,“你既然是想借此机会偷梁换柱,让顾清死在此局让沈初远离宫中纷争,为何又会让李晋安出现在这里,这是京城,有她在的地方沈初并不安全。”
林原白眼神一闪,“我自有分寸”手臂却不自在地垂下,想他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