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那铺子没生意,我就买了穿着玩的。”
“太好了,之前王小姐约我去她十七岁生辰宴呢,她哥哥乃是礼部的官员,最是懂这些了,我就穿这套去。”
季倩雯终于等来了一张请帖,这下欢天喜地去打扮了。
明婳倒是惦记上了季淮安,不知道他在宫里如何了。
与此同时,季淮安的日子确实不好过。
说是来帮忙,实则干的活比翰林院还要多。
户部的陈年旧账,怎么算都对不上,额头上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。
昨日有个人,非说是账目出了问题,结果坐在上头的问了两次,确实有问题,那愣头青还在扬声说对不上。
当天夜里就在馆舍里暴毙了。
季淮安吓得一整天都魂不守舍。
第二天算账,明明对不上,看着诸位同僚仿佛都没有迟疑就写下了数字,他却迟迟不敢下笔。
账目亏空。
是明显的。
可若是写了真话,会不会就这么死了?
连家里人也见不着最后一面。
季淮安的良心在反复的煎熬。
倒是一旁的人拍了拍他,“算了一早上,出去伸个懒腰吧。”
季淮安大大松了口气,跟了出去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,怎么魂不守舍了,小心算错了账。”
季淮安欲言又止,“我的账,确实对不上,我想着昨日的李兄了。”
“季兄是小城镇来的吧。”
季淮安看向说话的人,对方是金陵世家子弟,从小锦衣玉食。
“是。”
“小城里能出个探花,可见是年少英才,可这朝廷哪一届不是英才出来的,水至清则无鱼啊,季兄吃饭吧。”
他说完就管自己往前头走。
季淮安心里一凉,难道自己来了这,也要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么?
到吃饭的地方,官员们也是按照等级而坐,关系好的会提拔自家族中子弟。
像季淮安这样的,只能跟一些乡下来的坐冷板凳。
他所谓的探花郎,不过是一句笑话。
而不如他的梁秀文,如今攀上了玉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