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什么啊!”
“一个女人,不安于室,不好好在家绣花侍奉婆母,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些,谁让你自作主张!”
明婳彻底傻眼了,她微微福身,面容也冷了下来,紧绷着一张笑脸,“看来是明婳多事。”
“你当然多事!头发长,见识短的东西!”
季淮安骂了明婳一顿,明婳已经面无表情,“夫君教训得是,那我先回房了。”
她说着要走,季淮安冷眼看着,“你是很不服气么?”
明婳不回头,“怎会,只是觉得夫君说的有道理,回去反省。”
“你能想明白这点最好,将来我可不只是做一个翰林院编修,你何必对她们伏小做低,往后有她们求你的时候。”
明婳心中冷笑,想问问他哪来的自信,但她从小到大被人骂,忍惯了。
知道什么时候该忍,什么时候不该忍也不能忍。
她跟季淮安不出意外是要做一辈子的夫妻的。
不是像在明家,忍个十几年嫁出去就算了。
她跟他,是几十年。
这世道对女子极为苛刻。
她几乎不可能和离,只能被休。
无论哪一种,明家都会立刻给她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送过去被人糟蹋。
等着她的唯有死路一条。
以前跟着一家子去算命,轮到她时,人都走光了。
庙里的人说她思虑过重,凡事往往想得极为不妙。
可谁知道,她若不把所有的坏结果都想一遍,如何能禁得住现实中一次一次的失望。
明婳没回答他,只是福身出去了。
季淮安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很不是滋味,有一种不知道该拿什么撒气的感觉,想了想,还是将那盏茶给拂在地上了。
春梅将一切看在眼里,看着明婳的背影充满了痛快。
呵,堂堂夫人,不也跟我一样么?
明婳回了屋,呆坐了一会,小石榴才把饭送进来。
她没什么胃口,也不想吃。
“姑娘,你今天是累着了吗?不吃饭,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