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在书房,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,家里又不大,谁还能听不到。
大概是嫁过来的时候,也没怎么受过委屈,从小到大委屈习惯了的人,竟然有些承受不了。
“无事。”她声音冷淡,显然是有事。
往日里都乖顺柔婉往他怀里钻,撒娇起来跟蜜罐似得,这会谁看不出有问题。
楚厉枭将她捞了起来,整个人困在怀里揉搓了一顿,“跟夫君说说,怎么了?”
“夫君不是让我自我反省么,为何又来招惹我。”明婳挣脱不开,也使了小性子,就是不带回头给他点甜头的。
楚厉枭眯起眼,微微蹙眉,是季淮安?
吃了雄心豹子胆了,真当自己是明婳什么人了?
明婳作了一会,身下的男人跟铜墙铁壁似得,她挣也挣不掉,这才适可而止地停下。
见她不闹腾了,楚厉枭还在想事情,明婳心里却七上八下的。
她在分析自己应该怎么做。
她可看过明栾曾经很宠幸一个姨娘。
娇惯的徐氏都有一阵子被气得发昏的地步。
可那姨娘自打落了胎,就开始作天作地,终于有一日明栾厌弃了她,转手将她送人了,听说没两个月就死了。
明婳一想到这,心里微微惊诧,她绞着手,挤出两滴眼泪来,把这世上最艰难的事情都想了一遍,这才转过头柔声道:“今日明婳多事,夫君不如放我一个人在这反省就是。”
“我不该插手朝堂的事,更不该自作聪明将那几位夫人约出来,往后夫君不允许,我不会再去做了。”
她转过身,见他没反应,这才窝进他怀中,“明婳也只是攀着夫君仕途平顺,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,我心中所思所想,都是为了夫君。”
“你心中有我?”一直不曾出声的季淮安突然开口。
明婳其实也迷茫,她喜欢这日日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么?
刚才她就是这样问过自己的。
可她心里知道,只有季淮安对她好的时候,她才会格外喜欢他多一些,可这一份喜欢,也就是比寻常人好一些罢了。
毕竟也是床榻之间缠绵过的,他生得好看,学问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