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岁躺在河堤上,翘着二郎腿,眯着眼一脸享受。
他感慨道:“若非白云生的追杀,只怕平时这般日子也没有如此美好。”
在他看来,经历了那么多的艰辛和危险,如今能够享受片刻的宁静和美好,实属难得。
江若离则是坐在柳树粗壮的枝丫上,靠着树干休息。
她闻言低头瞥了一眼饮岁,毫不客气地打击道:“平时你不也就是吃吃喝喝,也没见你觉得多美好。”
饮岁一听这话,顿时不乐意了。
他坐起身来,辩解道:“话是这么说,你看看咱们追杀的这么个月,哪天吃好喝好了?每天不是躲就是跑,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。”
江若离闻言,不禁笑了起来。
看到饮岁那委屈的样子,还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摆了摆手,说道:“停!我不想回忆那些日子了。方才我在树上看到一间酒楼,很是繁华,咱们去尝尝那里的美食吧。”
一听到吃的,饮岁立刻来了精神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,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。
江若离所说的酒楼,竟非寻常之地的建筑,而是一座巨大的画舫,静静地停泊在湖中心,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波之上。
画舫雕梁画栋,飞檐翘角,气势恢宏,远远望去,便知非凡品。
饮岁一眼望去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他平日里行走江湖,哦不,应该说是流浪,身上哪有什么钱财。
师祖也是个清贫之人,一老一小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,更别说有什么闲钱去酒楼消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