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喃喃：“可我并不喜欢对我百依百顺的你，我甚至更喜欢强求占有的你。
“因为我觉得，只有那个时候，你在我面前才不是畏手畏脚的。
“我们是情侣，我都在你面前耍小脾气了，你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展现真实情绪呢？”
谢清鸿眼睫轻颤，很久以后，说了句“好”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齐愿，我喜欢你，但我的确不相信，你是爱我的。
“你幼时有赵烨那般璀璨的偶像，长大后忘记一切，又爱上了许承珂。
“我与你而言，只是赵烨的附加品，是微不足道的存在。”
“更何况，”谢清鸿自嘲地笑笑：“我那时，都不清楚我哪天就会死去。”
我身体一颤，死死握住他的手，他反倒是反过来安慰地拍拍我。
他深呼吸：“我一直隐瞒我的身体情况，但你大概也有所察觉。
“当年医药工厂出事时，我被人一脚踹到胸腹，内脏破裂，几度濒死。
“是我哥用特效药把我救回来的。置之死地而后生，我经历了漫长的恢复期。
“但也因为救我，我哥被迫进入了研究院，被迫将特效药的研究提上日程。”
他说着，声音顿住，车厢里只剩下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。
似乎，还带着几声抽噎，十分压抑，微不可闻。
我光是听着，就觉得心内揪着一块儿，太难受。
更何况他这个亲历者本人呢？
赵烨死后的那些年是怎么度过的？
谢清鸿闭眼，“所以，齐愿，你让我怎么心安理得地放开手对待你？
“我此前以为你喜欢的人是赵烨。而我，是间接害死他的杀人凶手。
“但后来，你死了，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，我在失去你的绝望中度过余年。
“再后来，你重生了，说喜欢我，我……我贪心了。”
他看向我，眼神无比破碎，就像是易碎的宝石，轻轻一碰，化为尘埃。
他问：“愿愿，我是个贪婪的疯子，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的代价。
“所以，你真的爱我对不对？不是因为报恩，不因为我是赵烨的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