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洛沉吟片刻，话锋忽然一转：“丁先生，刚才的请教你想了这么久，也该有个答案了吧？”
丁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。
地上的汪凯看着丁辉的目光露出哀救神色。
刚才杨洛问丁辉：“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说完，丁先生，杨洛来北街比较晚，算是晚辈，可能有些事的处理未必到位，怎么处置汪凯，希望丁先生能给个建议。”
丁辉艰难地道：“洛哥，这……我真的不太好回答……”
“那这样，杨经理，”杨洛爽快地道，目光看向杨俊，“麻烦你把这个袋子打开一下，这里面的东西或者能帮丁先生做出正确的判断。”
杨俊看了他老板一眼，走到袋子旁边，拉开了上面的拉链。
刷地一声，袋子拉开了一小截，登时露出一张圆嘟嘟的脸来。这张脸平时看着挺谦和，但此时却是圆睁双目，五官渗血，可怖之极。
“钱老板！”杨俊吓得退了两步，失声惊呼。
丁辉的脸色登时再变：“钱……钱老板他死了？！”
“抓到汪凯，我立刻逼着他带我去找钱老板，”杨洛淡淡地道，“但仍是晚了一步。六个小时前，汪凯亲手枪杀了钱老板！”
汪凯张了张嘴，没能说出话来。
杨洛没放过他的反应，冷笑道：“我知道，你想说抓钱老板的主意是飞鱼出的，那你告诉我，飞鱼怎么知道我对魏颖另眼相看？”
抓钱明逼魏颖这招，是飞鱼提出来的。但是他之所以会提这招，却是因为汪凯发觉杨洛私下跟魏颖亲密，同时把这一点告诉了飞鱼。所以从根本上来算，如果不是他，飞鱼不会想出借魏颖布杀局的主意，更不会去抓钱明。
丁辉剧烈呼吸了好几下，才恢复镇定：“汪总，你为什么要杀钱老板？”
“他……他骂我胆小鬼……”汪凯的声音打着颤，“我一时忍……忍不住……”
“就为了这点小事？！”丁辉不能置信地道。
汪凯蓦地不知道从哪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