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直接拔高音量,力求每一个字,都能送到柳向文耳中:“你看他狗狗祟祟的模样,铁定不是好人。”
如此直白的指责成功让柳向文顿住步子。
骆紫萍回头看向唐亦,杀了她的心都有:“唐亦,你是疯了不成?”
默默跟在唐亦身边,素来少话的宴恒眸光陡然一厉:“你没疯,你把诈骗犯当宝贝供着?”
骆紫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她万分尊敬的大师,被唐亦和宴恒轮番直白羞辱
柳向文抓住机会,当即翻脸:“既然二位如此不信任我,那我继续留在这儿,岂不是无颜?”
说罢。
他就要冷着脸离开。
唐亦指着他:“哥你瞧瞧,他急了,他果然做贼心虚。”
柳向文:?
话题竟又被兜了回来。
柳向文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,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赶在骆紫萍告饶之前,唐永康先发制人:“柳先生,我直接送您和您的人去后院的小阁楼;亦亦顽劣,又不知深浅,实在没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这点您应当清楚。”
柳向文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他还想拒绝,却见唐永康已然近前两步,抬手道:“柳先生,请。”
唐永康神色淡然,说话也毕恭毕敬,可言语间弥漫着的强势,绝不容人忽视。
唐亦把话说得太难听,又句句为真,柳向文拼尽了全力,才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,哪里还有余力思索其他?
他只能先应下,之后再找别的机会离开。
“嗯。”
柳向文冷漠地瞥了唐亦一眼,跟唐永康一道走了。
唐永康前脚刚走,骆紫萍后脚就气急败坏地冲到了唐亦面前,她恼声怒斥道:“唐亦你简直是蠢,即便心有猜疑,也该私下里说,怎么能当着柳先生的面骂?”
骆紫萍的斥责听得唐亦心里暖暖的。
骆紫萍知道她‘蠢’还不藏事,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。
这把人设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