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动,一丝贪念在眼底闪过。
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,若是此刻趁机出手……然而,这念头刚一浮现,他的心中便涌起一丝犹豫。
此事太过冒险,稍有不慎,便可能万劫不复。
“张贤,你说,若是此刻出手……”
裴明瑞虽还没有将话说完,但张贤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“殿下,万万不可!”张贤脸色骤变,连忙阻止,“此事定有诈安王和赵王刚刚遇刺,魏王便只带这么少的人出城,这分明是故意放下的鱼饵,就等着心怀不轨的人上钩啊!”
裴明瑞心中本就犹疑不定。被张贤这么一提醒,他心中一惊,顿时如醍醐灌顶,瞬间打消了出手的念头。
“罢了,还是小心谨慎为妙。”
裴明瑞长叹一声,缓缓坐回椅子上,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,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“安”字。
他盯着那个字,眼睛微微眯起。眼神晦暗不明。
安王和赵王遇刺,他虽没有直接参与其中,却也并非毫无干系。
他恰好偶然间得知了一些关键消息,而后便装作“无意”地将这些消息透露给了安王。
他没想到太子这个窝囊废,竟然如此心狠手辣,拿同胞兄弟安王做局。
不过,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安王。
太子本来只打算对安王下手,而后嫁祸给赵王。
没想到,如今安王和赵王都受了伤,而且赵王的伤势更重。
看来这个平日里总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,整日醉心于书画,与世无争的七弟,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安阳侯府,福寿堂内檀香袅袅,雕花窗棂透进点点金光。
老太太端坐于榻上,手里缓缓转动着佛珠,双目微阖,似在默念佛经。
宋惕守躬身立于一旁,神情略显焦急。
“母亲,我方才得到消息,昨日下午,燕王府外驻守的羽林卫已然尽数撤了,其他王府前的羽林卫也撤了。”
“听说燕王率先出宫回府了。”
“而后,太子殿下回了东宫,秦王殿下、魏王殿下以及楚王殿下也都相继返回各自府邸。”
老太太闻言,眼皮微抬,浑浊的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