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白忘记将手机调为静音,响起的铃声都没有吵醒她。
沈舒白拿着手机出了主卧,到客厅,倒了杯温水,喝了一口,滑动接听。
“少爷。”行雪在那边用粤语说话。
“关于谢小姐父母当年的事故,我已经基本查明。”
沈舒白:“说。”
“十年前,谢氏在美国的分公司发生了员工暴动,情况比较严重,谢先生和谢夫人亲自过去处理。”
“分公司所在的城市没有直飞航班,他们在最近的机场落地后,乘坐火车前往该城市,就在途中,火车发生了恐怖袭击。”
“反社会份子在车厢里放置了炸药,整节车厢都被炸毁,那节车厢登记在册一共三十名乘客,除两名重伤乘客在送医后被抢救过来,其余二十八名乘客均已遇难。”
“事故发生后,有关部门整理出了二十五具遗体,剩余三具遗体没有找到。”
“有人分析是放置炸药的人,在放置好炸药后逃往别的车厢;也有人认为是中途下车;但大众更认可的说法是,那三名乘客离爆炸点最近,被炸得稀碎。”
“通过dna技术,警方确认了谢先生的遗体,但没有找到谢夫人的遗体,警方便推测,与谢先生在一起的人体残肢——也是那三名乘客之一,就是谢夫人虞梦秋。”
“夫妻两人的遗体被运送回国后,安葬在了谢家陵园,至此,谢先生和谢夫人都被认定为已离世。”
沈舒白的手在岛台上轻轻转动玻璃杯,杯中的水光映进他的眼里,无波无澜。
他又问:“虞梦秋‘死而复生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行雪也查了:“一个星期前,谢竹语前往事故附近的一个小城镇,在那里接回了虞梦秋。据当地人说,虞梦秋是几年前来到城镇流浪,听得懂英语,也能交流,但说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历。”
“有一位独居的老阿婆,看她没地方去,便好心收留了她,两人如同母女那般生活在一起。前年阿婆去世,虞梦秋一个人,平时做些中式糕点卖给镇上居民,赚取生活费。”
整件事很清晰了。
就是当年的警方,草率地将不知道是谁的残肢,认定为虞梦秋的遗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