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,发如此大的火,可见其事不小。
而顾逸之从后面的马车下车,神色却是依旧淡然,仿佛瞧不见的怒火。
这样两种神色让人奇怪。
所有人都好奇,可所有人都不敢问,就连魏卿卿都老老实实的福身行礼。
面对眼前这一群莺莺燕燕,是眼神都不愿施舍一个,只看了陶语蓉和夏筝各一眼,冷哼一声便就往盛阳院的方向去。
见其不往宴席处去,陶语蓉虚弱且焦急的看向走来的顾逸之问:“殿下这是不出席接风宴了?”
“母亲身子不适,便莫让她操劳了。”
不适?
方才那样子可瞧着比陶语蓉和魏卿卿两人加起来都强数倍,哪里就和不适二字沾得上关系了。
若是不回府,这接风宴不出席也就不出席了。
可如今回了府,又是乘自己的马车一路过来的,不出席的话便就是摆明了告诉旁人母子二人有了嫌隙。
和顾逸之的关系虽瞧着并不算亲密,可一向在外也算和睦,如今这般,母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?
可惜,答应无从知晓。
陶语蓉只能点头应是。
顾逸之风尘仆仆,便先回漱石居沐浴更衣,陶语蓉则是带着其他人直去了宴处。
因着今日宴请的有外客,所以宴处就定在了落枫河两岸,男客在右,女客在左。
如今其他官员都要上值,便定的是晚宴,但各家夫人都会在午膳之后陆续来,陶语蓉作为主母是要去外迎一些身份尊贵的夫人的,但因其身体不好,身为侧妃的魏卿卿自然要跟随在侧。
夏筝的身份不好去迎客,便就在院里指挥调整。
许是陶语蓉精神不济,又或者故意为之,宴席上有许多错漏,而顾逸之此番回京不同以往,今日的宴客也是盘根错节,不能出一点错漏。
如今宾客来临在即,夏筝忙得口干舌燥都来不及喝一口水。
“凉!凉!啊!啊!”软软从霜降手里探出半个身子,拽着夏筝的袖子口齿不清的喊着,另一只小手指着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