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都走了,夏筝坐上软塌后才问霜雪:“你方才看见什么了吗?”
“屋内并没有水雾,薛慎仪说谎,她没有沐浴。”
夏筝也看到了,虽然那窗户是直对着屏风的,后面也能看到温热水蒸腾上来的雾,但整个屋子里却是没有水汽的。
纵使是在夏日里,沐浴一段时间周遭也会因为水雾凝结出水汽水珠,何况现在是已经冷下来不少的秋后。
薛芮说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,少说也得有一刻的时间,不可能一点水汽没有。
但在她屋内,并没有血腥味。
是她想错了,还是被掩盖了?
“肃容,奴婢还看到一样东西。”霜雪走进一步,神色比平日里更要严肃几分道:“她的腰间有一个烙印。”
“什么烙印?”夏筝心惊。
即便薛芮在薛家不得宠,可也是官家庶女,身上怎么可能有烙印这种东西,那都是奴隶或者流放之人才会被打上的东西。
霜雪没有立即回答夏筝,而是走向书桌,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后拿过来,交给夏筝。
虽然霜雪的画技不算多好,但依稀能够看出来是一个三瓣画的图,只是这烙印形状夏筝从未见过。
无论是奴隶的还是流放之人的,大多都只会烙上一个字,要么奴,要么流,几乎没有这种花型的。
“这是哪里的?”
“云境边界的。”
夏筝这一下是吓得连纸都没能拿稳。
那云境边界是四国边界,作为四国的隔离,四国都保持一样的默契,而那地不属于任何一国,就成了三不管的地界,什么牛鬼蛇神都有。
而这种地方,便就是罪恶的滋养之地。
黄赌毒,什么都全。
特别的黄,那里的花娘是世间文明的,据说自小便培养,功夫了得,无数人冒死都趋之若鹜。
而花娘生是云境的人,死是云境的鬼,从生到死都离不得那地方。
那薛芮怎么会去哪种地方?又怎么可能回来?甚至进入镇国公府,这入门都要验明正身的啊!
突然,一个惊人的想法在夏筝脑海里浮现。
“你怎么认得这烙印?”
霜雪立直身子,解开外衫的系带,侧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