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我正准备过段时间去趟浙江,岂不是正好顺路?”
张起灵原本若有所思,听到这里,却是不由眸光一颤。
“……老师想去南边,是为私为公?”犹豫片刻,他问得很轻。
猝不及防被问到这个,张从宣愣了一瞬,随即便坦然相答。
“当然是公私两便。”
少年望着他,一时没有再说话。
……
第二天,阿客按照约好的时间过来,却只在房中见到了青年一人。
门口屋外侍卫驻守,显然族长是在的,却没跟老师待一起。
他初时没有说什么,等一堂课结束,趁着休憩,终于忍不住悄然相询。
却只得到了“族长事务繁忙,无暇闲坐”的话。
忙,都待在一个院子,能忙得过来看一眼的工夫都没?
他才不信。
但老师既然都这样说了,阿客虽然半信半疑,却乖巧应声,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一般,认真学习了一下午外语。
直到临走时,才跑去书房敲开门,问起前因后果。
听完之后,顿时愤而拍桌了。
“他陈皮最好是真死了,我已帮他收尸敛骨,就当全了一场同门的情分,也没什么;要是他还活着,就最好夹紧了尾巴,别被我看见他小子晃到眼前来!”
转而对着自家族长,又生出几分怒其不争。
“小哥,该不会真打算放老师走吧?”
“你要是坚决不同意,随便抹个眼泪,抱着撒个娇,他难道能狠下心丢你不管,非去找外面的?再不行,你下令呀,拿出族长的气势,他难道还能直接驳了族长的命令不听?”
“于公于私,你的话,他总会听的么。”
听他说完这一长串,张起灵静默半晌,才回以低声。
“从前会听,只是老师在乎的太少,愿意如此。”
而那人真正想要做的事情,谁也劝不了,拦不住……譬如这次。
他看得出,老师决心已定。
即使当下避而不见,刻意忽视,但这并非长久之计。
僵持一夜,他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