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,对方却仿佛感知不到痛觉一般,精准转到了他所在的方向,再次冲了过来。
张海楼微微皱了下眉。
虽然知道是假的,这样看起来,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打量了一圈对方身上那套古怪的盔甲,他眼眸微眯。
锏身沉重,万一被砸中一次,定讨不了好去。
而套着这套乌龟壳子,又无视伤痛,对他来说,一时还真是有些无从下手。
不过,这东西不是依靠视力索敌也就罢了,居然连本能的痛觉反应都没有。
刚刚就发现了,对方的呼吸也很淡,就算刚刚擦身而过,好像也几乎听不出来。
是用了药?亦或者……
扫视了一圈周边半人高的旺盛荒草,张海楼若有所思。
……
十几米外。
荒草萋萋,在这无人看顾的野地里疯长,城墙一般的厚厚遮蔽里,一个男人正伏身其中。
样貌寻常,打扮平常,如果在城镇中,他会是个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普通人。
然而此时此地,男人借着风吹草动的动静藏身,不错眼地注目着不远处相斗的两人,眼里闪现着的,正是毫无疑问的杀机。
战局瞬息万变。
腾挪间,仿佛吃力,张海楼终于没法再无穷尽地一味灵巧躲避,而是从地上的背包里抽出了一柄短刀。
注视着这一幕,男人的嘴角不由泛起冷笑。
以短对长,实为情急之下的不智之举。
果然,接下来几次抵挡,对方不再从容,其间好几次,甚至挨了好几次锏身砸击,动作也随之渐渐变形。
仿佛意识到对手的强悍,很快,张海楼迫于无奈,开始带着对方绕起了圈子。
上蹿下跳,左翻右滚,狼狈不堪。
四面八方地瞎跑,自然免不了会撞到这个方向来,男人虽然紧张,却稳住了身形,没有轻举妄动。
幸而,很快,对方又会被追逐离开,并未久留。
有那身盔甲遮挡要害,抵挡攻击,几分钟的快速交锋之后,小张哥终于不敌,被一锏磕飞了短刀,自己也被震得虎口出血,捂着手低呼一声,吃痛跪倒在地。
而此时,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