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曹芬芳身体不舒服,估计也要跟着去。
郭奎昌拷了冬夏把她带到社区公安局里,路上还在劝她跟刘桂枝道歉和解。
“这事儿确实是你做的太过了,晓得不,你们都是一家人,互相道个歉,我们警察也就不掺和了,省得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……”
冰冷的手铐铐在手腕上并不舒服。
这也是冬夏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当“犯人”的感觉。
但她一点都不慌不忙,表情冷淡道:“让我道歉?不可能,我爹八成就是被她害死的,要是我查明真相,做鬼也不会放过她。”
郭奎昌有些无可奈何,道:“你说她害死你爸,你有什么证据?当时厂里都出具调查证明了,冬叔叔是为了抢救机械器材意外死的……”
他的语气,仿佛在说冬夏胡闹,给公安增添了许多负担。
冬夏懒得理他。
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,也相信阎政扬。有他出马,说不定能真挖出点什么东西。
至于进局子这回事,一回生二回熟,习惯了就好,她还真不怕。
果不其然,冬夏进了局子里后,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。主要她跟刘桂枝是家人,两人还在一个户口本上。就像父母打子女一样不受法律保护,子女打父母,那也不能构成故意伤人罪,顶多受到一些道德层面上的指责。
中午,她还蹭了一顿公安局里的免费午饭。
郭奎昌亲自把她送出来,欲言又止,看向她叹气道:“我感觉我都不认识你了。”
要是从前的冬夏,决计不会做出暴打刘桂枝的事情。她在他的印象里,一直是柔弱、需要保护的乖乖女。
冬夏转过身,淡淡道:“如果你像我一样,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可能是被人害死的,你也会变。”
郭奎昌又问:“今天出现在你家的那个男人是谁?我看他长得跟阎伟文挺像,是伟文的兄弟家人吗?”
“关你什么事?一个男的婆婆妈妈这么八卦。”冬夏翻了个白眼。
郭奎昌一愣,旋即解释道:“我这是关心你。小夏,你知道,即使我们没有婚约了,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。”
“抱歉,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哥哥。”冬夏直截了当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