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了摸下巴,与薛芦打了声招呼,还是跟着屠金走进了屋里。
屋子里十分昏暗,床边那抹黑色的身影,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。
我下意识就喊了一声,“屠叔,你怎么不开灯啊?”
片刻,屠金沉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,“先关门。”
我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,这出门一遭,怎的感觉屠叔的性子有些不一样了?
是我的错觉么?
虽这么想,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木门关上,也屏去了院子里的那些噪音。
一转身,屠叔就已经用火柴点亮了屋里的烛灯,微弱的亮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。
这会儿,我也总算看见屠金的模样。
他已经脱了上衣,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,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密密麻麻都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,在烛光的照耀下,显得格外狰狞恐怖,而在他的身后,则被人刻了一个大大的“十”字剪,看这伤势,像是新添上去的。
看到屠金身上的伤口,我当即就被吓了一跳,瞪大眼睛,惊慌失措问:“叔,你这伤是咋弄的啊?这也太严重了,我去给你拿点金疮药!”
我转身就想出门,却被屠金一嗓子喊住了。
“站住!拿什么药?我这伤,普通的药是治不好的。”
“坐着!”
我浑身一僵,只得缓缓回过身来,苦着脸道:“您该不会是跑到别的地方去当土匪去了吧?无端端搞出这么多伤来。”
一听我的话,屠金就气得两眼一瞪,猛地一拍我脑门,“你这傻小子,说什么呢你?”
“我怎么会干那种事?”
“去,从包里给我找瓶药膏,给我上点药。”
屠金努嘴示意,我这才发现桌上还放着他身上背着的布包,这才抬脚上前,摸出一瓶小瓶的膏药,里头还散发着某些怪异的味道,闻着令人“上头”。
边替他上药,我忍不住问道:“叔,你这两月,到底去干啥了?还带回这么一身伤。”
“还有,这药是哪儿来的?我怎么从没见你拿出来过?”
屠金扭头冲我笑了笑,“这药,可是好宝物,是我从阴间商人那儿好不容易淘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