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馥妗低垂着眉眼,并没有出言提议。
好半晌,柳瀚文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:“妗儿,这次,只怕当真是要委屈一下你了。”
他到底还是说了这话。
毕竟,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。
柳馥妗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讽刺,但却并没有反驳,只是淡然应下。
“是,女儿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说完,转头对着萍儿说道。
“萍儿,去院子里打盆冷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
萍儿没有犹豫,转身就走,只是在水打来之后,柳馥妗却是接过水盆毫不犹豫地就要往自己身上泼。
“姑娘!”
萍儿连忙上前拦住她,就连柳瀚文都惊了一下,上前呵斥。
“妗儿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他黑着脸,面色不悦,似乎笃定了柳馥妗是因为不能前去宴会心里不悦,故意膈应他。
柳老太太脸色也很难看,刚想说什么,就见柳馥妗微微红着眼眶。
“父亲,祖母,你们误会我了,我只是想要为明日缺席宴会寻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。”
两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理由,表情微微僵硬了片刻,语气虽然有些缓和,但依旧是带着不满。
“到时候只说你病了,你明日只要不出门便是,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举动?”
柳馥妗摇头,一脸正色:“父亲此言差矣,若是当真只是口头说说,到时候只怕会有有心人来试探,万一露出马脚,圣人怪罪下来,那柳家上下岂不是都会受到牵连?”
“可我若当真染了风寒,父亲再请了外祖的牌子,前去帮我请太医,到时候有太医为证,那么明日便是有人有心为难,父亲也可以全身而退。”
她说的有理有据,反倒是比柳瀚文想得更加稳妥。
柳瀚文点了点头,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。
“你这孩子,当真是个心思缜密的,是为父错怪你了。”
说罢,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带着一丝心疼。
“可,你这样做也忒坏身子了,如今虽然已经开春,可这天气到底还是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