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瀚文凑过去,有些不确定的开口:“这是,鲛人泪?”
“对,就是鲛人泪。”祝云柔手指在衣服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,眼神飘忽,似是陷入了回忆。
“这是当年我尚且待字闺中时,先皇赐下的衣服,虽然不是最华贵的,但却代表着非凡的意义。”
当年,祝老将军出兵北戎,率领八千军队对阵三万精兵。
这场仗打得很是艰难,足足拉扯了一年多。
到最后,八千人就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。
可祝老将军硬是凭借着过人领兵技术和不怕死的决心打赢了这场仗。
可是等他历尽千辛万苦回来才发现,自己的妻子竟是已经病逝,只留下寡女在家中留守。
外面盛传,这场仗何其艰难,祝老将军约莫是回不来了,所以将军府的下人便起了怠慢之心。
祝云柔性子怯懦,没少被下人磋磨,同样也被其他贵女奚落,等到祝老将军回京的时候,竟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。
祝老将军痛失爱妻,如今唯一的女儿又被人虐待,发了好生大的脾气。
那一次,所有曾经欺负过祝云柔的人都被好生教训了一场。
其中不乏有高官的女儿。
那些人联合起来,一纸状书告道御书房,可圣人非但没有训斥祝老将军,甚至还赏赐了祝云柔不少好东西以作安抚,这鲛人泪就是其中之一。
东西只不过是过场,最重要的是圣人对祝家的态度。
如今祝云柔把鲛人泪拿出来,其中的含义自然也是不言而喻。
柳瀚文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还是存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。
“柔儿,你怎么突然想到把这么贵重的衣服拿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