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们这个时候要带走柳月初去县衙问话,也是应当应分。
即便他的死与柳月初没有关系,可毕竟是在柳家门口。
柳月初听到衙役头子在门口说话,只笑着让他们进来喝茶。
“柳娘子也别怪我们,我们也是听命办事,其实不见得对您做些什么,只是为了让您去一趟而已。”
他们这些年没少收柳家的钱,说话办事自然客客气气,不似旁人眼前吆五喝六。
柳月初亲自露面见了他,“你们的话我明白,只是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您尽管说。”衙役头子道。
“你们忘记了我夫君已经是六品的官职,这里虽然是柳家,可我是袁夫人,就算是犯了死罪,也轮不到县衙来拿人?”
柳月初客客气气,笑眯眯,好似门前死个人如同死了一只野狗,她根本不在意。
衙役头子恍然,对啊,这事儿应该是大理寺来管才对,县衙的县太爷也不过与人家夫君是平级。
“但这事儿真的挺难堪,对您影响也不好,您真要闹去大理寺?”衙役头子自然明白,背后一定有人针对柳家,但他也知道自家老爷的心思,请去县衙问话,不会伤她。
可大理寺就不好说了。
柳月初点了点头,“我也是个冤枉的,只是我没必要去敲什么登闻鼓。”她看了一眼门口的柳慕敕,“黄大人派人来了没?”
“已经在路上,二姐再等等。”
“那诸位先在此歇一歇,等大理寺的人来了之后再说吧。”柳月初也没在这里陪着,回到了缘初阁休息。
衙役们面面相觑,一时尴尬。
他们是真的没意识到,柳家的身份不同了。
就算那高和传死了,也是自杀,他老娘死了,也是活该冻死,跟柳家真的赖不上丁点儿关系。
唯独是名声不怎么好听而已。
但人家在乎这蚊子腿儿的名声吗?
救人都救了不知多少了,死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衙役头子是老县衙的吏人,他只庆幸自己没一门心思听魏公铭的指挥,,没往死得罪了柳家。
依照吏人的嗅觉,这件事,背后的人要吃个大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