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恒达见状,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,很是体贴地说道,“小宫川武先生,时间差不多了,我请其他几位先出去?”
小宫川武目光不舍得从黎夏脸上移开,咧开嘴巴笑着说出蹩脚的中文,“不用出去,大家、一起。”
黎恒达没反应过来,另外几个男人已经站起来解皮带了。
包间里挂着正红的灯笼,光晕洒下来落在黎夏眼底变成了一圈一圈的幻影。
她把画筒摆到身后护着,在小宫川武起身凑过来之前,努力拿起刚才那只酒杯,照着桌沿狠狠地砸开。
圆形的酒杯露出参差不齐的尖,像猛兽嘴里的獠牙,她先是照着自己胳膊来了一道,趁着疼痛袭来的片刻清醒,又将沾了血的酒杯指向小宫川武。
“三分钟到了。”黎夏开口才发觉舌头被她自己咬破了,咽了口甜腥的鲜血,又看向黎恒达,“放我出去。”
这些男人没一个怕她的,黎恒达更是笑的恶心,“出去?不瞒你说,这些药的份量,不等你走到酒店大堂,你自己就把衣服脱光了求着男人……”
没等他把那些肮脏的字眼说出来,黎夏便哑声骂道,“禽兽!畜生!我爸爸他……”
“别提他,你又不是他亲生的!”黎恒达黑着脸,呼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。
什……什么?什么不是亲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