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说过,欣怡身子弱不能贸然打胎,这个孩子先能保则保。”方墨手指碾灭烟头,丝毫不惧指腹会被灼伤,“这胎大概率留不住,自然流下来伤害最小。”
他精弱,结合出的孩子大概率体质不好,能否顺利降生都是疑问。
方墨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孩子这一选项,自从吃下加了料的饭菜他就没打算要孩子。
这个意外出现的尚未成型的东西在方墨面前还没有份量,只是现在它连接着田欣怡脆弱的生命,让方墨不得不投鼠忌器。
“我不同意,等欣怡身子养好一些就吃药落胎,孩子月份越大,之后流掉才会元气大伤。”林志雅认为不能拖,胎儿是吸着孕育者精气长大的东西,此消彼长,还是越早落掉越好。
“你是医生吗?”方墨烦躁按住眉心。
“婚宴继续进行,欣怡到时候不出面,等欣怡身体好一些,我就带她回京城。”
京城有更好的医疗条件,环境也比西北适宜,方便欣怡养身子。
婚宴需要举办,不止是在军区给欣怡名正言顺的身份,更重要的是给京城的人放出信号。
他方墨的结发妻子就是田欣怡,谁来都改变不了。
虽说有他护着,回到京城后鲜有人会不长眼冒犯欣怡,但他不能全天都守着田欣怡,就怕有人教唆傻子当炮灰。
他自然只有尽可能的在欣怡身上加码,表明他对她的在意,至少吓退一批胆小的人。
“还有把李招弟安排好,田强这边我来就行。”方墨转头看着林志雅说道,“她嘴巴不严实,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,最好不要让她攀扯上欣怡。”
“那就当个哑巴,找个人嫁了吧。”林志雅轻飘飘决定了李招弟的后半生。
作为女人,她更了解怎样才能从根上捆住一个女人。
唯有婚姻,唯有那个名为丈夫的陌生男人。
到时候给李招弟找一个老派大男子主义的普通人,家里最好有几个兄弟,父母健在。
这年代对女人苛责。
只要那个男人不放手,李招弟绝对逃不出,摆在她面前的只有认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