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承煜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去,答应也不是,拒绝也不是。
有了这一遭,没人敢再劝他放弃,只要还活着,就还有希望。
时承煜的状态更加恶劣,每天都在痛苦的纠结和挣扎,精神恍惚,魂不守舍。
秋天悄无声息地来临,阳台外面的树叶被秋风染黄,又在秋风中凋零,花圃里面,也没有鲜花再开。
冬天要来了,彼时时承煜还不知道,比寒冬先到来的,是沈初棠的苏醒。
时承煜的身体虚弱的已经没办法支撑他坐稳,他趴在床边,轻轻拍着沈初棠的手背,以前沈初棠不舒服的时候,他总这样拍她,告诉她拍一拍就好,拍一拍就好了,如今却是为了安慰自己,告诉自己,棠棠会醒的,棠棠会醒的。
旁边的唱片机播放着enya的《anywhere is》,歌曲梦幻,又充斥着磅礴的生命力。
长久没有进食的胃开始疼了起来,时承煜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,忽然感觉手指好像被触碰了一下,他睁开眼,对上了沈初棠,朦胧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