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,然后朝着萧扬继续问道:“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身吗?”
面对沈初初的询问,萧扬沉沉地叹了口气道,“合适的机会的确有,起初我也想着躲过这段日子就现身回去,或者直接回到军营里以主帅的身份处理了那两个将领,但随着我暗地里调查得越来越多,我才发现那个和北芜勾结出卖东宁的人还潜伏在更深处,只要一日不将那人挖出来,日后东宁和北芜开战的时候,就会有新的将领被出卖。”
“确实,以一个去世的人的身份,留在此处调查会更方便一些。”萧墨沉沉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们虽然理解了萧扬的所作所为,但同时也隐隐感觉到心惊,那个隐藏在深处的人究竟是谁,居然能让他父亲在暗地里查了十几年都没有露出痕迹。
“那伯父,这些年您都查到了什么线索?”沈初初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扬道,“您一个人孤军奋战,总归力量单薄,咱们一起查说不定很快就能查出幕后的真凶。”
萧扬看着沈初初,沉默了片刻,然后声音低低道:“在我抽丝剥茧调查过去那件事的过程中,发现了一个人,我建议你们最好离他远点……”
“谁?”
“四皇子宁修逸。”萧扬眯起眼,漆黑的眼眸泛起危险的光芒,他看到沈初初和萧墨露出困惑的目光,只能十分委婉地朝着他们二人道,“宁修逸从小就被送到北芜当质子,接受的全都是北芜的教育,心里未必会对东宁有什么感情。而且我曾几次撞见他出入北芜的军营,这次北芜出兵对东宁国发力,很难说有没有他的手笔在。”
“当年那场战争发生的时候,四皇子还是个孩童,人也还在东宁国内,当初那件事情与他肯定是无关的,但最近的几次战争,很难说背后有没有宁修逸的推波助澜。”
萧扬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道:“我看你们似乎是想将他救走,最好不要多次一举。
沈初初和萧墨听着萧扬的话,忍不住互相望向对方,心中除了惊骇外还瞬间想通了许多事,怪不得北芜手里握着宁修逸这么一个质子却无动于衷,原来是对方对于北芜还有更大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