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惹得上口气还没捋顺的钟昊天下一口气又不顺了,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面露不豫之色。
长溟剑派,果然一个个都是狂妄的家伙。
东方阙扫了一眼嘴上没把门的小师弟,对方慌忙拿手捂上嘴,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再不多话。
他冷淡地道歉:“七师弟年少无知,若是冒犯到诸位师兄,在下代他陪个不是。”
那张冰块脸上,哪有一丝一毫道歉的意思?
但他既然开了口,也不好不给他面子,有谁干笑一声:“好说好说。”
钟昊天哼了一声,道:“不知是不是长溟剑派广收门徒的缘故,这入山的门槛,当真是一年比一年低了。”
洛小天听他讽刺自己,立刻把话给顶了回去:“我派收徒向来严谨,像钟师兄这样的肯定不敢要。”
东方阙冷声提醒他:“七师弟。”
声音虽然不高,却透出大弟子的威严,洛小天慌忙认错:“大师兄,我错了。”
长溟剑派的二弟子慕清让凉凉开口:“大师兄,七师弟有什么错?”朝钟昊天所在的那桌白上一眼,“若是走在路上,有狗无端朝自己乱吠,难道还忍着吗?”
话音刚落,从两个方向就同时传来撤椅子拔兵器的声音。
双方拔剑的弟子分别被同伴拉住,目光在空中僵持,似也碰撞出金戈之声。
还是青云观的恒安师兄好说歹说才将二人劝回去。
对于两拨人没能打起来,沉朱颇有些惋惜,身边很应景地传来一声叹息:“唉,可惜。”
她眼皮一跳,看向身边的白净书生。
这家伙,莫非从刚才开始也一直在看热闹?
两拨人坐下之后,仍在你来我往地放嘴箭,沉朱却已经没有心思听他们打嘴仗,凑过去问凤宓:“穷书生,这些人似是为了某样东西来的,近日你可曾听说过什么?”
不等凤宓回答,就听那边钟昊天冷冷道:“东方阙,我天罡门联合青云观、南阳剑阁和天心教,对那白泽图势在必得,此一行吉凶难料,长溟剑派不愿与吾等联手,吾等也不强求,可若是在取白泽图的途中遭遇什么不测,汝等也莫怪我辈不念同道之谊!”
东方阙抬起那双冷冰冰的眸子,道:“钟师兄多虑,取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