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了吸鼻子,一切变化都在电光火石之间,再加上突如其来的低温,她的思维仿佛被冻结,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。身后突然传来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,楚妗安回头一看,只见祁渊正坐在床上,那张熟悉的面孔让她瞬间愣住。
就在这一刹那,祁渊紧闭双眼,反手抓起一床被子,凭借着对房间的熟悉,他缓缓地向楚妗安靠近,慢慢地蹲下身子,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中药味和木兰的清香。
楚妗安吸了吸鼻子,心中暗想,这味道和他真的很配。
祁渊小心翼翼地将被子裹在楚妗安身上,尽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轻声说道:“得罪了,神女。”他仍在病中,意识模糊,为了集中注意力,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,血腥味立刻在口中弥漫,他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双臂上,小心翼翼地不让楚妗安摔倒。
两个大脑一片混乱的人,完全忘记了可以一脚踢进颂钵返回。
楚妗安哆哆嗦嗦地坐在床上,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颗脑袋,寒冷让她无法思考。
这种冷,仿佛比华夏的北极还要寒冷,堪比冰岛的最冷之地。
她感觉,这里的温度至少得有零下一百多度,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冻成冰棍。(并没有,很夸张。)
就在这时,季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殿下,属下已经为您煎好了药!”他的声音洪亮,人未至声先至,显然是即将踏入房间。
眼看着季风就要走进来,已经踏上了长亭的走廊,祁渊眉眼一沉,威严十足地喝道:“滚!”
季风的声音突然中断,他僵立在长亭的走廊上,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懵逼,他轻咬下唇,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委屈。
莫名其妙为啥他又被骂了?
最终还是遵从了祁渊的命令,缓缓转身,步履沉重地退了出去。
在离开的那一刻,他忍不住透过门缝偷窥了一眼屋内的情景,然而,除了祁渊那冷漠无情的背影,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楚妗安的身影被祁渊遮挡得严严实实,就像是被夜幕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