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我说得还不够明白?”他开始不悦,纤长的眸子落在温锦融眼中,声音似乎也冷了下来,“府中唯一子嗣的生母是个下人?”
“妾身不敢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温锦融的脸色瞬间白了,强撑笑意道:“是我疏忽了,没有将祝妹妹看作下人,却忘了外面的风言风语。”
她虽笑着,却连祝南枝都能看出几分苦涩。
无需过多思索,她很快反应过来,或许是唯一子嗣这个字眼刺激到了温锦融脆弱的神经。
成婚两年,却毫无动静,不怪温锦融会觉得地位不稳。
正在祝南枝感慨之际,温锦融已经极快地调整过来,看起来依旧是平和且淡然。
“妾身和妹妹们会为侯爷开枝散叶,”她垂下眼,惭愧道:“我这就将卖身契还给祝小娘,此后无人会非议安安的身世。”
“嗯,你看着办吧。”沈墨莲方才一瞬间的锋利好像是错觉,又懒散地收了回去。
“祝小娘也不可松懈,我让管家将你的卖身契找出来,此后你就是侯府的人,是侯爷的人,好生此后侯爷。”
“妾身谨记夫人教诲。”祝南枝将头埋得更低,内心默默思索,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应该足够娇羞了吧。
“说了这么多,我还没和祝小娘叙旧呢。”
见气氛开始变得不尴不尬,花映雪及时站起身,亲热地挽着祝南枝的手臂,向温锦融讨巧卖乖地介绍:
“侯夫人不知道吧,以前祝小娘虽说是下人,但我们亲如姐妹,祝小娘你说是吧?”
祝南枝无法回答。
她被花映雪掐得生疼,能稳住表情不崩还已经难得。
掐着她手臂软肉的力度还是继续,祝南枝深吸一口气,忍着泪花缓慢地点头:“是……侯爷,夫人,花小姐待我极好,心善体恤下人,妾身从前多亏了花小姐照顾……”
泪花眼看就要收不住,祝南枝眨了眨眼,欲言又止地含笑夸奖。
直到说了好话,才察觉到花映雪的力度减弱。
但令花映雪失望的是,任凭她如何努力表现自己,沈墨莲却毫无兴趣,随意扫了眼便收回目光,只是挑眉看向闪着泪花的祝南枝。
他起身离开,随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