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蛮看着这具鲜活的肉体,呆愣住了。
“小蛮姐你怎么了,你别吓我。”赵喜吓得快哭了,他们现在都快被人打死了她居然一动不动?
赵蛮转动着僵硬的脖子,看向急得快要哭了的赵喜,温热的眼泪,柔软的肉,他也活着,也就是说一切还都来得及?真好。
“……你不用担心,我没事,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
她脑子还没有从五十岁侍寝中反应过来。
她与赵喜在一处许多年了发生了不少的事情,她不敢肯定现在是处于哪个阶段,是刚认识那会儿一起挖野菜摔沟里,还是一起学人家进林子打猎虎口逃生?又或是……,不,应该不会那么巧是这个阶段吧?
赵蛮甩了甩头,不可能的,这天下没有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?
可是当赵喜指了指边上躺着的一具带血的“尸体”时,大暴了句粗口“草”,真就是这个时候啊?
这是他们开启“捡尸”的阶段。
他们都是孤儿,因为饥饿走到了一起,在后门抢不过府里扔出来的泔水桶,街上干不过拿着打狗棍的乞丐,更不用谈大善人们布的粥棚了,他们连挤都挤不进去,人总不能叫尿给憋死,于是他们盯上了无人敢去的乱葬岗。
赵喜以为她要吃死人肉,吓得拔腿就跑,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拉住教育了他一顿。
“什么吃死人肉?我这是去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。”扒下来好换钱。
赵喜又说扒衣服对死人不敬。
“他们都死了,怎么就不敬了?难道他们还能跳起来打我们一顿?”她道。
不过,到底是怕了,只扒他们的外衣还是留了底裤的,没真敢扒干净。
他们的衣裳全是染了血的,他们也只能洗了干净再补一补就拿去换银子,运气好的时候还能从衣裳里掏出些出人意料的东西来,比如,几文还没有被搜干净的铜板,但大多数运气不好,只能扒衣裳卖钱。
他们身上穿的这身不合适的衣裳就是这样得来的,靠着这些衣裳他们度过了好几个寒暑。
只是,常在河边走,哪儿有不湿鞋的?有的人看到这也是一份出路便跟他们抢了块乱葬岗,以实力争地盘,跟她抢地盘?那也要问过她赵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