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诺自然也是心疼这个妹妹的,但也心疼自己忙碌的父亲,她便询问起药房的下人来,这一来二去的,两个小姐妹意见不统一,便起了口角之争……”
“可怜那孩子气不过晕了过去,我家诺诺还差人来叫我呢……”
女人言辞凿凿,声泪俱下,怀中的少女更是梨花带雨的,好不惹人怜爱。
镜衍眼皮掀了掀,淡淡看了暗一一眼。
后者默契领命,顶着周遭视线就进了药房内,不一会儿,出来的时候手中便揣了几包什么。
打开其中一包:
“大人,药渣子都在这里了。”
暗一拱手,冷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母女,沉声道,“柳夫人心悸的药也在。”
予文脸色已经完全变了,他皱着眉:“镜大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镜衍不想看他,指尖碾磨着药渣,拿近细闻。
半晌,垂眸拂下衣裳的落雪,淡淡开口:
“予相应该没忘,镜某有监察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之责,掌先斩后奏之权。”
“按北国礼制,被抬为正室的妾室,依旧是妾室。”镜衍冷冷看了眼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少女。
“妾室之女,仍为庶出。”
予文听不下去了,他皱眉思索:“这个礼制从何而起,从何而来。”
镜衍淡淡:“从方才而起,从方才而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这针对的不要太明显了好吧!!!
予文咬着牙,到底是多年的老狐狸,即便心里已经将这人千刀万剐了数次,面上仍然不敢表露分毫。
他阴测测看了一眼瑟缩的母女二人,负手而立:
“那依镜大人所言,此事应当如何处置?”
“老爷!”
“爹爹!”
两道哭啼的尖锐之声齐出,让本来就烦躁的予文更加烦躁,他低声呵斥:“闭嘴!”
本来被死敌抓住后院不和的小辫子就烦。
眼下的情况如果硬保她们,他就得被镜衍那小崽子抓住尾巴使劲作践!
倒不如牺牲这两个蠢货,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