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芸芸从里屋喊了一声:“爹爹,娘亲。”
素瑾闻言先是应了一声,接着她转身看向林舟,神情甚是妩媚:“夫君先去洗漱。”
林舟闻言,心领神会。
这老夫老妻可谓是浓情蜜意,令人艳羡,可今日那对新成婚的夫妇,却不似他们这般如胶似漆。
若萱坐在铜镜前,看着镜子里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庞,心下恨不能将柳沐倾生吞活剥了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推开,林业醉醺醺地走了进来。
若萱赶紧将面上的眼泪擦拭干净,起身迎了过去:“夫君,客人们都走了?”
林业看了一眼若萱,竟直接别过脸去。
他心中有气,很想直接说,有今日那道贤妃娘娘的口谕在,还有哪个宾客敢留下来?又留下来做什么?
难道要留下来看她被人掌嘴吗?
但话到嘴边,到底还是咽了回去,只敷衍道:“走了,今日诸多劳累,你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若萱心下一惊,愁容也随之爬上眉梢,听林业这话里的意思,似是并不想要与她洞房花烛。
她咬着嘴唇,委屈地看向林业:“今日可是我与夫君的新婚之夜,若萱还是先伺候夫君洗漱吧。”
倘若若萱的脸没被扇那些巴掌,变成如今青紫一片,还肿得跟猪头一般,她这副表情或许真能引得林业疼惜。
可她如今这模样,实在有些难以入目,加之这副委屈巴巴的神色,便更多了几分滑稽。
林业不愿再看她,摆摆手,坐在桌前。
只是看着上面摆放整齐的合卺酒,他却丝毫没有兴致:“如今你有了身孕,实在不便,今夜你便睡在这婚房里,我去书房凑合一晚。
明日我再着人收拾一间屋子出来,待将来你生下孩子,我再搬过来与你同住。”
若萱听罢,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,她才刚嫁给林业,这便要独守空房了?
不行,他们新婚燕尔,虽因为她身子不便,不能行周公之礼,但无论如何,她都要与林业宿在一处。
否则日子久了,难保他不会生出二心。
若萱摸了摸小腹,软着声音道:“我知夫君是为了腹中胎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