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想到,太子竟有如此激烈又狠辣的一面。
他却极为冷静地松开了刀柄,肃声道:“此人不敬皇叔父,何必脏了您的手,让侄儿为您分忧。”
裴寂对此倒不意外,他那双眼早已将裴聿衍给看透,他扯出个极浅的笑来。
“做得好。”
说完转身阔步离开了。
其他人愣了下,看看太子又看看他的背影,皆是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。
“王爷!微臣御林军龚辉愿为王爷鞍前马后,尽绵薄之力。”
“微臣户部文年恕愿为王爷分忧。”
“微臣……”
留下裴聿衍狼狈又无力的身影,站在金銮殿外,似乎没人还记得,他才是这大燕的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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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内发生的事,卫南熏自然全都不知,回京的这几日,她只顾得上照顾弟弟的伤,整顿西苑内务,以及给父亲写信。
分家之事,需要当机立断,若是拖来拖去,没准裴聿衍那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原本西苑都是由她母亲的陪房,林妈妈两口子打理,一向是井井有条。
但此次她离京,院中的下人全被王氏给关了起来,明面说是调教,实则就是借机收拾。
老两口自是一心向着二房,对他们的威逼利诱不为所动,为此受了不少折磨,就算被救回来,也免不得要休养些日子。
卫南熏这次在外自己学着管了小家,虽说还不熟练,仍是决心接过院内的庶务账本,不会就得学,一直不学就永远都不会。
林妈妈见姑娘愿意管家,高兴的不得了,两口子轮番上阵。
她本就对此有天赋,又肯花心思去学,从采买到御下,很快就有模有样了。
林妈妈瞧见欣慰不已:“姑娘真是像极了二太太年轻的时候,她那会就是小小年纪帮着东家管账操持庶务,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卫南熏听着觉得新鲜,便让她们再多说些。
因为父亲太过思念母亲的缘故,府上的这些老人,也很少会提起母亲的旧事,就怕父亲听了会更是意志消沉。
“二太太那会,不仅会帮着东家管府上的事,还会穿上男装去铺子里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