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小的时候像小女孩的他,还是被人说不像先皇的他,又或是流血也不肯哭的他。
每一个都让她好奇又新鲜,同样也让她多了些探索欲和一点点她不愿意承认的心疼。
原来,他也不是生来就强大,就那般高高在上,他如今所有的光耀和权势,全都是用自己的血汗换来的。
面对长公主的那句,他没有坏心,卫南熏一时沉默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不可否认的,她对裴寂是有喜欢的,甚至比喜欢还要多一些。
若她是懵懂初尝情爱的小女孩,她定会不顾后果,飞蛾扑火般地扑向他。
但她不是,她知道男人的喜欢是有代价的,他喜欢的是她的颜色,也可以喜欢别的女子。
悔教夫婿觅封侯。
更何况对方还是裴寂,是大燕的肃王,如今没有妻妾,不代表以后没有。当初的裴聿衍不也是这样,她已经在东宫深陷勾心斗角一辈子,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了。
裴寂什么都好,唯独身份太贵重。
这些话那日分别时,她已经说过了,那并不是赌气而是肺腑之言。
齐大非偶,是她高攀不上。
她不愿意等他来年不喜欢她了,她在冷宫苦等他的时候再追悔。
“殿下,臣女……”
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安,她怕被当作拿乔和不识抬举。
长公主却像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挣扎,笑盈盈地直起身:“莫要有压力,本宫方才与你说那么多,也只是看你投缘,怕你自误。”
自误?
卫南熏将这两个字在齿间咬了咬,一下没懂是何意。
但还是很诚恳地道:“多谢殿下今日所言。”
“不必谢本宫,要谢就谢你自己。”
长公主的眼前浮现出小姑娘浑身狼狈,却目光决绝的样子。
‘我不过是个庶女,并不金贵的。但便是如草芥,我也不想任由那些人糟蹋,大不过是此生不嫁人。’
‘我也不打算要嫁人了。’
听灵溪说的时候,她就在想,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,能说出这等豪言来。
竟与曾经的她不谋而合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