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若男拿着一听罐装啤酒,与李云峰并排坐在江边看月亮,赏夜景。
“我以前也是特种兵,在南部战区服役,三年前因伤退役。原本我那群干爹干妈都在张罗着让我进公安局当警察,但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,于是就在这边开了一家实弹射击俱乐部。”
李云峰摇了摇手中的啤酒,满眼都是故事。
“你也是狙击手吧?”
他的右手全是老茧,尤其是虎口处。
单纯从射击俱乐部老板这一点来判断,根本就行不通。
比如,工厂老板不一定会打螺丝,娱乐公司老板不一定歌声优美,煤矿老板不一定会挖煤。
“嗯,和你一样。我开实弹射击俱乐部的初衷,也是想在手痒时能光明正大地打枪。”
“你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我,你们俱乐部请的射箭教练曾经可是国家队的人,你是想为国家和军队培养这方面的人才。”
“嘿,又被你知道了。”
李云峰起身,“要不我们围着这条江走走?你要是不想走,请个代驾开车回去也行。”
“好哇!”
姜若男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阔步往前走去。
李云峰把瓶瓶罐罐丢进垃圾桶后,笑着跟上去。
二人刚才吃了五百多块钱的烧烤,另外还喝了七八扎啤酒,李云峰想请客,但被姜若男拒绝了。
坚持一人二百五,aa制。
通过聊天姜若男才了解到李云峰悲惨的身世,爷爷奶奶是烈士,外公是烈士,父母也是烈士。
在父母去世后的第二年,唯一的亲人,从小把他带大的外婆也郁郁而终。
从此以后,他就住在父亲战友家,二三十个干爹干妈就是他最亲的人,最坚强的后盾。
这一路走来,他不缺爱,也不缺关怀。
唯独缺了父母。
不能报答父母、外婆的养育之恩,是他心中永远的痛。
大概是从军经历与他有些相似,再加之同为军人后代、曾经的狙击手,姜若男对李云峰的敌意似乎也少了许多。
偶尔还会和他聊起她敬爱的队长、勇敢的战友们……
二人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