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前往的方向,是曲将军府。
医馆的余大夫不是没见过人敲门,几乎将门给敲裂的,还是头一次,不免心生不满:“来了,来了。”
门刚一打开,燕承恩手拿着随身玉佩,递给余大夫:“诊金。”
说完,人就昏厥了。
余大夫大叫:“药童快起来,出来将人抬进去。”
医馆忙碌起来,他们将燕承恩那被血染尽的衣衫,慢慢剥离。看见满身多处地剑伤。剑伤虽没有刺中脏腑,但撕裂严重,血流不止,导致这人处于严重缺血状态。
药童道:“一看就是与人厮杀过,才留下的剑伤,不会是官府要缉拿的江湖大盗吧。”
余大夫将燕承恩手中的玉佩拿起看了看:“这玉佩能毫不避讳地示人,可见玉佩是此人自己的。玉佩成色罕见,十分贵重,怕此人不是落难的大官子弟,就是被追杀的权贵。”
“师父说得是,那我们是要救他们吗?”
“医者仁心,我们连女囚犯也救过,何况这两位公子。”
“那女囚犯甚是好看,不也杀过人才被下狱的吗?万一这两位公子,真就犯过罪,我们岂不又被官府误会成为同伙?您上次救女囚犯,在牢里呆了一个多月呢。”
余大夫不以为然:“我若不救女囚犯,女囚犯当时就死了。事后查出女囚犯是因为被拐卖,为自保,失手杀的人,最后被无罪释放了呢。这样说来,我一个多月牢狱,换女囚犯一条命,值得的。
不过进牢狱,实在没有必要。”
药童这才放下心来问:“师父要怎么避免?”
“能拥有这样玉佩的,绝不是普通人,你去通知齐王。”
“啊,通知齐王吗?知府不行吗?”药童有些为难,那可是他们南辰百姓的王,而他只是一个小药童。
“不行,这玉佩的成色,我在齐王身上也没见过。”
余大夫已经将燕承恩撕裂的伤口,该缝合的缝合,该清理的清理,现在正低头上药,对药童的迟疑不满,催促道:“去啊。”
“师父,不是我不去,可您让我通知的,是齐王啊,齐王府的管家都未必会见我,更别说齐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