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择日不如撞日,我明日就去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,”周宴生暗叹她果然聪慧,心思百转千回,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。
“母亲性子不大好,这几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?”
沈琉璃漫不经心的摩挲玉佩:“婆母是夫君的母亲,便是我的母亲,谈何麻烦?”
这话是漂亮,可太浮于表面了。
聪明如周宴生,如何看不出她的敷衍,心中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,他仰头将茶一饮而尽。
“我如今在风口浪尖上,与你和母亲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皆不能行差走错半步,‘事父母几谏’,我忙于政务,只好有劳你多费心了。”
沈琉璃又不是昏了头,怎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,不疾不徐道:“事父母几谏,见志不从,又敬不违,劳而不怨。夫君既知此话,理应通晓全意。”
周宴生哑口无言,明白她是说她劝过一次,母亲不听,她便只能恭恭敬敬,不加违抗。
正要开口,被沈琉璃抢先一步
“自古以来,男主外,女主内,男儿常觉得女子安居后宅,享无尽的福,却不知后宅的明枪暗箭,从不比前朝少。”
“尤其女子的名声,更是伤人的利器。”
“我管母亲太过,传出不孝的名声,往后我沈家待字闺中的女子,便再抬不起头了。”
“你在外奔波,可有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时?”
她一句接一句,周宴生招架不住,只得如实回答。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