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堂的事办的差不多了。房子买的现成的,简单装了装,还像个样子,先生请了几个,女学生也招了一些,学院的院长也帮你寻了一个。”
顾尘逍的桃花眼中露出一丝喜色,冷峻的脸上也爬上了一丝笑意,“还是得左兄啊,这么难的事轻轻松松就搞定了。”
他到了墨郡,正好得知左倾川在附近游玩,便打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
一方面,寻找墨郡郡守等人的贪腐证据,以此为手段,打破对方的小团伙,正大光明地开展学堂建设。
另一方面,给左倾川去了信,让他暗中筹措推进此事。
左家的事,让他自小养成居安思危、事做两手的习惯
“没办法,谁让欠你条命呢,再不喜,也得还债不是?不过,亲兄弟明算账,这次总共垫了一百二十八万两……幸好你没掉下悬崖摔死,不然我这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打了水漂了!”
顾尘逍接过账单,这小子干啥就是个贵啊!
顾尘逍将厚厚一沓银票递与他。
“你小子太过分了吧!知道我坠落悬崖,纵是不去救我,也起码到崖顶上给我上柱香不是,还在这担心自己的银子打水漂,真是掉钱眼里了!”
左倾川含笑将银票揣入怀中,端起茶啜了一口。
“我一个肩不能提、手不能抗的文弱书生,可干不了你家叶小姐那下崖救人的活,我啊就不给那望山村枉添一缕冤魂了,不过放心哈,你俩要是真死了,我怎么也会哭上两嗓子的!”
左倾川的右手扶了扶他一直未动的手臂,那是前段时日去崖顶上寻人不小心摔的,忽地想起了那枚腰牌,沉声道。
“那几个皇子,都不是省油的灯……有时候越是不叫的狗,咬人越狠。”
他这么聪明知道他说得是谁吧?
顾尘逍摇头笑笑,意味深长地看了左倾川一眼,目光落在他不能动弹的左臂上,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料摸了摸那枚谢玉安捡到的腰牌。
只怕最先发现腰牌的……是眼前的人。
顾尘逍忽地想到什么,肃然问道:“这么多年,你小子就这么到处飘,四处荡,就没有想过报仇吗”